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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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该怎样评价这片土地？
在提瓦特这片表面遍地美好却隐藏着无数苦痛的大地，反而是这块风沙满天的地方显得更为纯真。
防风壁隔离的不止是沙尘。
它把智慧，财富，希望，一股脑都给堵塞了。
他们在生活，我们在生存。
谁会愿意来到这里呢。
要么是走投无路，要么是……
失去希望。
比天空上的太阳要更亮些，比脚下的黄沙又暗了些。
空的发色是那么匀称。
又是这里。
这么说来……
自己当时从蒙德一路来到这。
又从须弥逃回蒙德。
结果，最后还是又来了这里。
真的是。
虽然这次自己不用再惧怕着什么，但空实在是对这里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无论是猎鹰的空坠，还是婕德的没落。
亦或是自己的逃亡。
摇了摇头，企图甩开脑中千万思绪。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沙漠？”
“这种地方除了腐烂的魔物尸体，我想不到还能获得什么。”
散兵插着口袋，踢着小小的石子。
“地脉动乱是从沙漠开始的，这次深渊的暴动和这里某处也关系匪浅，我要来探察一下而已。”
用水元素润了润毛巾，给已然没了围巾的空擦拭着脖颈。
作为深渊的公主，荧有必要探察清楚因果。
吐着舌头——虽然并不能分泌汗液，派蒙感觉自己快要昏头了。
明明身边的魈和迪卢克都是冷冰冰的类型，怎么会这么热呢？
果然还是赛诺比较好用，这种时候说个冷笑话就好了……
“也好，离得也远，去看一趟阿茹村需不需要帮助吧。”
“当时……我记得，迪希雅和坎蒂丝应该都在守卫村子，不知道有没有受影响。”
空当然不舍得派蒙受苦。
清风吹拂。
让小小的派蒙腾飞得轻松些。
“满脑子都是别人的话，迟早会害了自己哦？”
“既然吃过亏了，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大家都知道空的秉性，但散兵仍觉得，与其善良到心伤，不如一开始就心狠。
呵，黄毛的蠢货一辈子只能亚撒西到吃亏了。
如果自己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骗走了。
“放心，如今的我，应该已经可以算一个坏人了吧。”
“应该……很坏吧。”
纳西妲的悲恸，历历在目。
告诉她大慈树王的真相……难道不也是一种惩罚么。
空不知道。
空只是不想剩下什么遗憾。
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还剩下多少？
自己……
还爱着这个世界么？
当我悲鸣……
或有狞笑，或有无动于衷……
当大厦崩塌……
美好的世界分崩离析。
原以为，能放下。
原以为，自己会快意恩仇地剑指所有人。
但他们……
何尝不是一份真情。
或是错过，或是犹豫，或是后悔。
他们，只是作为自己而活啊。
也是。
也劝解了自己很多遍了。
又何必执着。
自己何必爱这个世界？
那么多人，那么多不爱自己的人，那么多舍弃自己的人。
自己何必爱这个世界？
自己……也该心狠了。
也该……
离开……
“到咯。”
一声清明。
空愣神。
来到阿茹村，你自是找不到什么大门的。
一个小小的村落汇聚了太多。
能撑起生存的脊柱，已是耗费了沙漠之人的全部。
一口食，一箪水。
足以。
远远的……
空看见。
一伙人，簇拥着。
没有华丽的舞台，没有精美的修饰。
没有乐队奏曲，没有歌者声陪。
脚尖，点地。
点上着炙热的，粗糙的，原始的。
指节，飘扬。
舞着无形的绸缎。
起舞。
起舞！
我将感性道尽。
道个火热或委婉。
轻纱遮面……
又恣意掷去！
任你日炎万丈。
起舞。
我自不如祭礼高雅。
我自不如白鹭婉柔。
但我一念一动。
满是真情。
小小方寸间，已将百年千年的礼承与信念示众。
绉绉的文言怎么能让沙漠的子民懂得花神的绝艳呢？
唯有舞蹈。
看得请，道不明的。
才是真正的艺术。
真正的舞蹈。
磨出了厚茧的双手诚挚地鼓着掌。
大字不识的沙漠人为哪怕是在须弥城里也是最好的舞者致敬。
妮露提了提裙摆。
却听得掌声兀自清明。
清脆而欢快的。
“妮露。”
“跳的真好。”
……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在这个原住民也要叫苦连天的沙漠？
大巴扎里贴满了对心上人的通缉令。
鲜红的。
何为理性？
难道屈服于现实，才叫理性么？
自己一介舞姬，耗费力气，也改不了几人口舌。
只能看到须弥这深深厚厚的枝叶里，腐烂的根茎。
厌恶地令人作呕。
不想听，不想说。
自己只知道，那个温柔的他，善良的他，绝不会如此。
高高在上的你们笃定他的罪行。
那自己离去便是。
去最远最深最静的地方，默默去想他便是。
搭了须弥最好的工程师的便车，来到了沙漠。
看到了自己在防风壁另一侧，从未见到的景象。
见证了，他们的生活。
如此……
如此。
他们甚至都不在乎空是否冤屈。
没时间去想。
只知道，帮自己村里做过不少事的男孩，应该不是坏人。
随后，便去谋生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住进了这里。
顶着骄阳，踩着艰苦，生活。
大家诧异。
大家又无空深究。
小姑娘爱跳舞。
当每日的劳作做尽。
红发的姑娘便会起舞。
跳的什么？
什么名字？
不知道。
只知道……
人好看，舞好看。
从城里来的小姑娘不厌恶咱身上的尘土。
还愿意为咱跳舞。
居民捧着瓜果，牵着小孩，群聚来看。
看毕，鼓掌，吆喝。
又归家。
等待着……
下一个明天。
下一场舞。
每一场舞。
为什么而跳。
为谁而跳。
她脚步匆匆。
她将他紧抱住。
她说……
“空……”
“你还活着……你还安全……”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拿你没办法的……”
“你是，最棒的，最聪明的……”
“也是，最正直，最善良的……”
傍晚的日色有些醉醺醺。
橙橘映满了整片天空。
空气也骤低。
让温热的吐息清晰可明。
“妮，妮露，那个……”
“空……我一直相信着你……”
“上天眷恋我，花神眷顾我……我又见到你了……”
“你知道吗，草神，和艾尔海森，他们，整个学术界，整个须弥，他们……”
“他们都是混蛋……”
少女从不吝啬自己的情感。
爱便是爱，恨便是恨。
“卡维先生带我来了沙漠，坎蒂丝小姐接纳了我，她和迪希雅小姐也始终信任你，也相信，你肯定会回来……”
“所以，我每天在这里跳舞，在这里，等你……”
“我终于，等到了……”
本以为，只能向星辰祈愿了。
没想到，最耀眼的那一颗，却来到了自己身边。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颜……
嗯？
派蒙自然也是熟悉的。
但她的表情……
和拼命挥动的双手……
妮露有点懵。
又看了看自己的心上人。
虽然是依旧的美貌。
但……
似乎，有些……害怕？
“妮露小姐，那个，那个，请，请别这样……”
“空……我只是，太想你了……原谅我……我只想抱紧你，不让你再走了……”
“额……嗯……”
是紧张么？在吞口水。
毕竟自己以前没有那么主动过。
妮露无惧于在阿茹村的居民面前表现自己的爱意。
只不过……
正义人在抬头。
魈仙人在闭目。
流浪者在微笑。
申鹤低头不语。
派蒙咬着手指。
嗯……
空在心里想遗嘱。
妮露看见一位少女默默走过来。
走到自己抱着的空身边。
捧过空的脸。
夺过空的唇。
而空也没有丝毫反抗。
眨巴眨巴。
妮露有些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却被少女一把握住。
紧紧箍在空的腰上。
松也不是，紧也不是。
只能看着喜欢的男孩子面色羞红的被吻来吻去。
嗯……
嘛？
啊！
阿茹村的居民们也震惊了。
几双手捂住了自家小孩眼珠。
自己的眼睛却睁得老大。
目瞪口呆。
坎蒂斯也愣住了。
寂静得像外太空。
时余。
银丝悠长。
喘息阵阵。
“小姑娘，感谢你对我哥的支持与信任。”
“不过，我比较小气，最多只能抱一抱了。”
“啊，啊……”
“那个，你是……”
“我是他妹妹，不是说过了么。”
看着空一脸任妹宰割地伏在荧怀里，妮露的大眼睛也不由得从看见爱人满目深情的澄澈转化为几个问号了。
嗯……
空的，妹妹……
空说过，他要去找妹妹来着……
嗯……
嗯？？！
……
……
夜色清美。
小小的屋子不甚华贵，但遮风避雨已是足矣。
沙漠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正经饮品，满足需要的烈酒就是足够诚意的招待了。
拖过一张比当时众人谈判还要大的桌子，坎蒂丝为每个人倒上烈酒。
要解释清楚因果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只是叙述一遍自己的旅程就足够惊心动魄了。
不过空刻意想要掩盖的黑暗却被散兵无情地戳穿了。
“什么！那群人……全不是什么好人！”
“气死我了。”
“他们除了胡搅蛮缠恣意妄为来获取学术经费个素材，就什么都不会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去教令院的！”
妮露气呼呼。
旁边的散兵一口酒下肚。
没甚感觉。
“没事啦，毕竟最后，我妹……荧救了我，而现在我也活得好好的啦，还能来见你一面。”
空乖巧地坐在荧身旁，活似一个贤夫良父。
在他人看不见的角落，两只手紧握。
这个武力超群，无惧天地的妹妹，有时候却极度没有安全感。
一个感性而专一的美女，足够让她悄悄心急好一阵了。
“是么……那真的是太感谢了！到最后我也没能保护到空……”
“没事的，妮露，你能相信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毕竟我……”
“我有资格能被谁信任，已经很幸福了。”
空笑了笑。
自己不就是这样么。
自己不过一介旅者。
为什么要把自己看做所有人心中的唯一。
如果自己是主角，那一定只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罢了。
自己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人的生活，但也走过便是。
命运啊……
命运的交织是两条单行道。
如果我不能ber一下跳出属于自己的道路，和你同行。
那我又何必拘泥。
我不恨，我不厌，我不惧。
各自安好便是。
但……
“说什么呢，空。”
“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个，最应该被信任的人。”
“或许我会怀疑自己，但我永远不会去质疑你。”
“无论是花神祭典，那场梦境，还是营救草神。”
“亦或是那场大巴扎的辩论。”
“我都会，始终如一相信你。”
“我不像那群学者一样，要说出什么理由——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只是，信任你，选择你而已。”
“坎蒂丝小姐也是，迪希雅小姐也一样。”
“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更不用提派蒙或是你的妹妹了。”
“我从不在乎他人是怎么想怎么做的。”
“我只知道做我自己，然后去相信你，就对了。”
“你看，我很幸运的。”
微醺的妮露倒也不在乎刚刚的小小羞耻了。
虽然知道自己再难语爱，但心里的情感还是就着酒劲一股脑喷涌而出了。
“嗯……谢谢你，妮露。”
“说实话，我一直在困惑。”
“我的所作所为……究竟正确么。”
“以及……”
“以后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推杯换盏数十番。
谅空的酒量出奇的好。
相比起一杯倒的妹妹和晕乎乎的派蒙，要厉害太多。
自己，又在说什么胡话呢。
看了看周遭。
该躺的躺，该倒的倒了。
申鹤搂着派蒙沉沉睡去。
迪卢克今天似乎也尽兴，但面色仍不变，只是靠在椅子上闭目。
不知道魈到底会不会醉，但他微红的面庞似乎透露出他不喜去各式各样的酒宴的小小原因之一。
散兵自然不会醉了，品酒如品水，但也猛灌就是了，似乎作为“人”后，这种机会不多。
难为了妮露，和空对饮是件难事。
少年的颊很容易红，但却难醉。
坎蒂丝只是笑了笑，看着杯盘并不狼藉。
默默收好，取来盖毯。
一群人……
一群关注着空，信任着空，选择了空的人，聚在了一起。
当然，还有很多人。
大家想到的很多人。
并不一一列举。
大家心中都有一个会坚定选择自己的人。
再说一次，夜色很美。
空出了门。
并没有沙尘满天。
清澈得很。
缓步走上高高缓缓的山丘。
在整片的夜幕里，与嵌着的月亮相映成趣。
昏昏沉沉。
耳边……
虫鸣？
是，沙漠有不少虫。
风声？
沙漠的风，在夜晚忽是凌冽了。
嘶吼？
魔物在这种地方往往更具有侵略性。
以及……
人声？
怎么会有人声呢……
自己真的是醉了啊……
空闭上眼睛。
细细听，静静听。
从哪来呢……
从四面八方。
又似乎……
是从心里。
空。
空？
人声，在叫自己么……
呼唤？
空，累了吧。
累么……
是有点，累了啊……
空，明天，想做什么？
明天么……
明天，改回海祈岛了吧，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那，后天呢，大后天呢，以后呢？
以后……
……
我不知道。
或许……
或许我该离开了吧……
和妹妹一起对抗天理……或是……别的世界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我给你一个选择，如何？
想不想，去另一个世界？
去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联的世界。
那里有比元素力更繁杂的技艺。
那里是更深的黑暗，也有更崇高的美好。
我可以把你送去每一个节点。
你可以用元素力救下一只病入膏肓的白兔子。
你可以挽救一个消磨在垩尘里的纯洁心灵。
你可以活成你自己，甚至超过你自己。
你可以带上派蒙的同时，再带一个人。
谁都可以选。
嗯……我原本想替你选艾尔海森的，感觉会很有意思，但止住了念头。
罢了，胡言而已。
总之，既然你已经不再爱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留给你的只有绝望的回忆，那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除了消磨你的温柔，毫无用处。
很多人爱你，很多人喜欢你。
你不该这么对你自己。
走吧？
走么……
带上派蒙，和妹妹的话……
去……
空躺下。
身下的沙子颗粒感十足。
并不舒适。
似乎。
想把空往外推。
推得远远的。
要走吗？
离开，提瓦特。
离开，这个，自己不再爱的世界？
离开……
回想起……
回想起很多。
时针往前拨，再往前拨。
拨到……
龙息威威，盘旋于蒙德的天空。
异乡人踏入这片土。
热情的侦察骑士领着自己进入那座城。
自己……
看到了这个世界。
一趟旅程。
又到了那崇山峻岭。
到了那千岩不移。
悠悠的历史叙述着一切。
兴盛或毁灭。
结识了权贵，熟悉了市井。
与官者有暧昧，与仙人有相厮。
对这个纯情的男孩来说……
呵。
乘了一艘船。
高而雄伟的。
飘飘荡荡。
到了雷霆肆虐的国度。
也不是第一次当坏人了。
做了反抗军，敌对着神明。
何必惊疑？
自己生命的小小轨迹
神明或平民，对自己何异？
见证了人妖念久，目睹了鹤观奇闻。
领着漂游的灵魂上船摆渡，止了山峡间不休的雷电。
知晓了，很多故事。
走上岸。
走进匆匆绕绕的树丛间。
最童真的童真，最罪恶的罪恶。
都在眼前。
见证了文明里的荒谬，又见证了原始中的人性。
说不清楚话的兰纳罗叙述着最本真的道理，滔滔不绝的学者却满嘴胡言。
看惯了纷争呐。
然后……
然后。
然后就开始。
开始疼，开始哭，开始恼，开始恨。
自己说过，不会再爱这个世界了。
……
果真么。
当我睁开眼……
满眼还是这里。
满身疮痍的自己看着神明来寻。
不让自己堕入深渊。
看着那披靡寰宇的神明也落寞。
又瞅见……
海祈岛的人民将自己团团围住。
刀枪棍戟。
深海的女儿用尽心力想要保护自己。
眼里那份深情。
还有，还有。
神里家的大小姐，璃月的玉衡星。
何等残酷。
岂能说她们不深情？
又走了一趟前行路，空反而更看不清了。
该爱，该恨？
金发遮掩了眸子。
月光稀稀落落。
一切都温柔。
谁都温柔。
安静。
好安静。
简直像堕入梦里。
……
空想起。
妮露说:
要，做自己。
嗯……
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呢。
惩恶扬善，乐于助人？
还是单纯的愚昧呢……
有人夸，有人骂。
有人爱，有人恨。
有人指责自己，诬陷自己，让自己厌恶这个世界。
有人选择自己，守护自己，让自己深爱这个世界。
有人……
有人……
有人……？
为什么要管有人呢。
自己就是自己。
自己，就是空。
看见饥馁不堪的人，自己会救助，看见追寻梦想的人，自己会支持。
面对心哀者，自己会宽慰，面对凶恶者，自己会拔剑。
自己……
自己就是自己啊。
自己何必在乎他们怎么说，怎么做。
他们什么反应，他们什么构陷？
我即是我。
我即是我！
自己就是看不惯那些条条框框，就是看不惯那些罪恶！
就是看不得他人流泪，就是看不下他人苦楚。
我从异乡来，我心此间内。
自己感受过这个世界的脉搏，自己走过这个世界的条条道道。
自己，爱这个世界。
爱它风云变幻，爱它喜怒无常。
爱它千千年来苦痛或值得歌颂的历史，爱它怀揣着绝望的绝望又孕育着美好的美好。
何必为了谁，为了那些谁，去改变自己？
我即是我，我即是我！
自己是空，是一介旅者，是一位哥哥，可能会是一个好丈夫，也可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自己，是空。
恨过，厌过，爱过。
最后，也就那样。
世界就在那里。
它的美好与丑恶都在那里。
剔除罪恶，拯救美好，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做的么？
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
整个世界都会向你敞开。
无论是……
好的……
坏的……
都在自己眼中。
在闪耀的，星辰中。
……
想好了吗，空？我还可以告诉你，那里叫泰拉，那里有很多……
不用了。
我不会去的。
我要留在这里。
我，要继续旅行。
嗯？
你已经找到妹妹了，你不需要旅行了。
不是么？
或许吧。
但我必须前进。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美好我没有目睹，还有很多残局我没有阻止。
我愿意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为什么？它明明……
因为……
我爱这个世界。
……
我无意阻止。
但如果这个世界再次向你宣泄恶意，你可以随时向我……
没事。
无论是什么，我都接受。
我爱ta，不是因为ta是美好的。
而是，ta的某些事，某些物，某些人。
让我，想把ta变美好。
我，不想失去我的崇高。
这个世界向我敞开了怀抱。
那我自然，也要向ta敞开我的心灵了。
……好。
可惜了我的联动。
不过也好。
毕竟。
你就是你。
是空。
是善良，是温柔，是美好。
是，崇高。
你就是提瓦特的夜空里。
最闪耀的的那颗星。
……
……
……
“……仆人们会管理好的。”
“蒙德可不能失去他的暗夜英雄啊，再说了，我也等着你酿出更好的酒呢。”
“放心，没事的，有事我会呼唤你。”
“你也是，魈，璃月的护法夜叉不该擅离，浮舍大哥的愿望，你可不能忘记啊。”
“空，我……”
“这也是我的愿望哦，璃月，也是我曾经向往的地方呐。”
“申鹤，要跟着一起回去哦，替我向甘雨道声歉。”
“抓着衣角也没用的啦，放心放心，大不了，你再次跨山越海来找我就是。”
“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我一个流浪者还不能跟着你去旅行了？”
“纳西妲，需要你。”
“等她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神明，再来找我吧。”
“我等你。”
“……切。”
沙尘中。
深爱着彼此的二人对视。
少女撅起嘴。
“要开始说深渊的事了，对吧？”
“荧果然那么聪明。”
空笑了笑。
“就会找理由，哼。”
“算了，反正也宠你那么久了。”
“要照顾好自己。”
“我，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的永远。”
只是亲了亲面颊。
紧紧搂住了腰肢。
“有事，大声叫我，就好。”
“明白。”
“我爱你。”
“我也是。”
莫名的诀别来的很快。
但大家似乎又都明白。
清晨的阳光暖煦。
一点也不灼人。
沙蝎悄悄地挪动。
旅者静静地呼吸。
“派蒙，准备走咯？”
“当然是去枫丹了，继续我们的旅行呀。”
“别啊了，走吧。”
“赶紧先回城里，咱们去买点好吃的。”
“这次食材要多买一点，以后咱们就在路上做菜好了，一定要记得买个锅。”
旅行的意义是……
去他的。
旅行就是旅行，哪来的意义？
我看遍所有的美景。
我踏过每一寸土地。
我是一介旅者。
也只是一介旅者。
但……
我深爱这个世界。
这个，美好又绝望的。
世界。
我是空。
我将踏上，一次只属于我的旅程。
没有目的的旅程。
完结撒花。
二十篇，大概符合我的预期。
甚至要长一点。
嗯……怎么说呢。
首先，虽然本篇完结了，但还是有很多番外的，我确定了形式，以每个角色的单篇进行叙述。
大家可以看做是后宫分成了很多篇，也可以是一篇篇的纯爱。
我聪明吧。
诶嘿。
然后，在番外中，为了更好地描写，空和荧就是单纯的兄妹关系啦。
也就是说，空是一个亲情有余，爱情有失的阶段。
大家都懂得。
好了，接下来谈一下本篇吧。
这是我，额，第三篇作品，第二篇还没写完就是了，应该属于一篇中篇吧？
但阅读量是最高最高的，以及点赞什么的，真的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有没有读者是看了我其中一篇文章而去看从头看过来的，我特别高兴这样，就感觉自己是被一整个认可了。
谢谢大家！真的很感谢！
我嘴笨，只能这样表达内心无以言表的感情了。
这篇结尾还是非常积极阳光向上哒，毕竟在我心中，空绝对不会说阴暗到哪里去的。
我写文章对ooc的限度还是有的。（应该？）
其中我即是我是，和我另一篇方舟文的主角的我非我而对应的。
其实我写了很多很多细节类的东西，无论是时政还是梗，好梗还是烂梗什么的。
但我写文章就是比较随意嘛。
诶嘿。
其中各项角色我也是去尽力符合人设吧，我毕竟还是个写文章的新手，实在是不能游刃有余，全靠大家对我的评论，我再去一点点修改。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
一篇5000字左右文章我会从十二点写到三点大概，最近的因为都是后篇了，需要构思和呼应前文的东西比较多，多花了很多时间，导致不能每天每篇一更了。
也是因为我懒。
而这一章的结尾，大家也可以看到，我依旧是选择自己去和空进行一个对话。
会不会很怪啊。
总之，其实我想写的不单纯是“我”，而是屏幕前的各位。
每个人都和我文章里的空进行一个交流吧。
最后的最后，还是要感谢大家。
我是一个兴趣使然写文章的人，有人看我就很开心的，我从来不求硬币不求收藏啥的，可能一个点赞留下你对我拙作的小小认可，就是我最大的动力了。
或许，我只是想把我的某些畅想，分享给你们吧。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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